外斩杀宿敌,从不是用来为难一个弱女子的。” 年节轮转,这一日黄昏时分,阎止自长梦中醒来,见身侧殿中静谧无声。 公文整整齐齐地放在案上,由傅行州逐一批过,只待晚间下发出去。长枪在夕阳下泛着金色,枪身镀着层流金似的柔光,静卧在架上。红缨是他新年里亲手编就的,又仔细地系在了枪尾上,到现在依旧不染纤尘,被人妥妥帖帖地护着。 殿中铺满了晚霞的余晖,阎止伫立窗口望了半晌,随手拿了一件外袍,慢悠悠地出门去了。 傅行州在宫城的一座高楼上找到了他。阎止的一头乌发在肩上静沉沉地散开,身上披着自己平日里惯穿的袍子,衣角稍长,便散漫地落在了地上。他怀里拢着一柄琵琶,手中轻轻拨着一曲温柔婉转的小调,在漫天紫色与金色交织的绚烂晚霞中,向着自己偏过头来,笑着问道: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