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发皱。桌腿绑著个酒葫芦,葫芦口的塞子掉在地上,酒渍在泥地上晕出不规则的圈。小王用紫外线灯照射时,炕沿上显出枚模糊的指纹,指尖方向指向门口,像是匆忙离开时撑过炕沿。 去镇上找孙老四父母时,他爹正蹲在女儿家的屋檐下编筐,竹篾在手里翻飞成麻状。“老四从小就犟,” 老汉的指甲缝里嵌著竹屑,“但他不敢杀人啊!” 他婆娘在屋里哭,声音隔著窗纸飘出来:“那天他给我打电话,说要去外地打工,让我別惦记…… 早知道我就拦著他了。” 小王拿出尸体照片的复印件,孙老四娘只看了一眼就瘫在门槛上:“不是俺儿!” 她抓著小王的胳膊,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皮肉,“俺儿右脚小脚趾是並指,你看这照片上的脚趾,分得清清楚楚!” 小王翻看解剖记录,法医確实没提並指特徵,心里的疑团又重了几分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