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锄,忙搁下盆走过去:“先休息一会。” 他伸手扶她起来,指腹擦过她沾着湿泥的指尖:“前儿河南来的商队说,那边河床都裂得能塞进拳头了。” 他接过小锄继续她的动作,“你夜里看账册到三更,白日里又折腾这些,仔细累着。” 许怀夕拍了拍手上的土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:“昨儿商号递来的信,说江南入夏后就下过一场透雨。” 她抬头望了眼木瓜树新结的青果,“往年这时候早该淹了半条街,今年倒稀奇。” 沈云岫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,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小腹——那里稍微有些弧度。 若不是脉息里多了丝微弱的跳动,许怀夕经常要忘记她已经怀孕了。 “湖州的茶商怕是要急了,”他忽然道,“新茶遇着连晴,茶汤会发涩。” 许怀夕挑眉看他:“你倒懂这些。” 他低头笑了笑,眼底掠过一丝茫然:“许是以前听人说过。” 失忆后许多事都模糊了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