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难辨本色;光滑的地板铺就了一层柔软如毯的苔藓,绿意恣意蔓延,侵占了木质书桌、凳脚,甚至沾染上神官那原本雪白的袍角。 案前,那道身影依旧伏案疾书,沙沙笔声是这片空间里唯一的韵律。祂那头绸缎般的乌发较以往更长了,流泻至地,发尾几乎触及凳脚,身形似乎缩小了许多,宽大的白袍更显空荡,风灌入其中,鼓胀起夸张的弧度,仿佛随时会携着这具看似稚嫩的身躯飘然远去。 鼻翼微动,捕捉到那丝若有若无的花香,神官停下了笔,抬首望向被藤蔓层层覆盖的书架深处。 侧耳细听,在风的呜咽间,确有极其细微的响动从遥远之地传来。 祂跃下凳子,过长的袍袖与下摆堆迭在苔藓上。书架高处,那条慵懒垂下的黑色猫尾闻声打了个圈,假寐的黑猫睁开熔金般的眸子,弓身伸了个懒腰,轻盈跃至神官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