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晴抖开新裁的白布,回头一瞥,榻上少年半阖着幽深的眼,披着松垮中衣,领口大剌剌敞着,一片流月做的发也是散乱开来未束,成片的发丝顺着锁骨滑入襟口,想来除了掬了几捧水稍作洗净,便也没做甚么打理。 殷晴上药手法娴熟,她看着燕归的伤。 回想起幼时兄长练剑习武也时常受伤,但他个性寡冷少言,不喜旁人近身,也不爱叨扰他人,大多时候都是自己随意抹两把药,再囫囵扎个结,靠一副强健身体捱着,过几日总能好。 直到那年春寒料峭,他习轻功,自山崖下坠了下去,崖虽只高十余丈,背上却被嶙峋乱石挂破了好大一道口子——伤于脊背,殷彧自己不好涂药,便放之不管,叫那伤处日日外邪内侵,疮疡郁滞,痈肿热毒久不见好。 他也不言不语,只默默忍着,直至久病无医,小伤化大,夜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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