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梁熙这一晕倒,又断断续续地发起高烧,病了许久都不见好。 这些日子除了吃药,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昏昏欲睡。 连绵的雨声惊起了她尚浅的梦,梦中尚未远去的残篇,带着挥之不去的余韵留在她的身体。 无数次的梦境里,她又坐在那辆开往沉家的车上。 明明接下来就要发生的事历历在目,无比清晰,但她梦中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,逃脱不掉。 像马路转弯处突然被远光灯击中的兔子,被迫凝固在原地,任由车辆带着汽油的气味和钢铁的重量毫不留情地碾过。 在从头到脚的血肉都被彻底碾碎之后,奄奄一息,却又无法死去。 花瓶落下的瞬间,究竟是不是故意,其实梁熙也分不清楚。 爱与恨,痛与幸福,这些经验似乎总是混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