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日的黄昏,悄然降临。 天光昏沉,将雪地染成一片黯淡的灰蓝。村落里,重复的景象再次上演,只是这一次,空气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紧绷。朔、镜、芥子三人立于废弃棚屋的阴影中,如同即将登台的演员,于寂静中酝酿着风暴。 芥子手中紧握着那枚小巧的青铜铃铛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这枚来自河谷外荒冢、承载着一个年轻生命曾存在过的印记,此刻重若千钧。 “时候到了。”朔的目光投向村落中央。那位老妇人,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,正挎着空篮子,一步步走向村口的牌坊。她的背影佝偻,步伐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坚定,每一步都踏在循环的节点上。 镜无声地向前一步,双手虚抬。他灵体上那些细微的白色纹路在此刻仿佛活了过来,流淌着微光。他没有试图去撕裂整个领域——那代价无人能承受—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