绺的贴在脸上,头皮上。这样的天气里,我却在发抖。 他们用枪指着百山,百山对我笑,他说:“英儿,我得先走了!” 我摇着头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 嫁给百山的那夜,他关了灯,我羞红了脸坐在床边。他坐在我身边,他说:“英儿,有件事,我得告诉你!” 月光从窗棂外散进来。他的脸迎着光,眼里跳跃着说不出的光。 “我是共产党员!” 手里的喜帕落在了地上,百山会是共产党? 他那么白净那么文气,父亲说他是个有学问的男人,是个会疼女人的男人,我跟了他,是我的福气。 可是他是共产党!我转过脸看着外面白惨惨的月光,眼睛中就有泪在滚。 我不明白共产党和国民党有什么区别,但是我见过村西头一个又一个的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