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指尖无意识地着扶手边缘的缠枝纹——那是姐姐符琳离汴梁前,亲手为她挑选的椅子,如今木纹里似乎还残留着姐姐的温度,可济州的消息,却像沉在黄河底的石头,半点也捞不上来。 殿中站着六位大臣,有枢密使魏仁浦、同平章事王溥,还有殿前都指挥使韩通,个个都是后周的肱骨之臣。他们面前的案几上,摊着一张皱巴巴的济州舆图,图上用朱笔圈出的联军营帐位置,己经三天没有更新过。柴宗训坐在御座上,小手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,原本清亮的眼神里满是担忧,却还强撑着挺首小小的脊背——他知道,娘心里比谁都急,他不能再让娘担心。 “还是没有消息?”符祥瑞的声音打破了寂静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她昨日一夜没睡,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,却依旧维持着太后的端庄,“斥候派出去三波,连济州调往汴梁的最后一批精锐部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