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见半倚在垫高的软枕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,墨色长发未束松散地铺陈在素色枕巾上更衬得面容清减,下颌尖削。 连日的高热虽已褪去但一场大病掏空了他的底子,此刻他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驱不散的疲惫,唇色淡得近乎透明,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眸子,在长睫掩映下依旧沉静如水,深不见底。 林大夫刚为他施完针,额角带着细汗,正小心翼翼地收拾着银针。 初霁安静地跪坐在榻边的小机子上,用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云初见放在被子外、略显冰凉的手。 “陛下,”林大夫声音沙哑,带着疲惫与担忧。 “您这次病势来得凶险,虽是暂时压下去了,但内里亏空得厉害,尤其是心脉受损,万不可再劳神动气,务必静养些时日才好。” 他顿了顿,看了一眼云初见并无多少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