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里,温年的眼圈先是一点点泛红,接着,泪水就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。 她慌忙低下头想躲开镜头,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,压抑的抽气声透过麦克风,像细小的针扎在周应淮心上。 他心头一紧,声音瞬间放得极软,像怕惊扰了她:“别低头,看着我,好不好?” 温年浑身几不可察地一颤,她可以承受冷言冷语,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这一句温柔的“好不好?”。 无从适应的她沉默着摇头,画面里只能看到她柔软的发顶。 “受委屈了?”周应淮低声询问。 温年想,委屈吗?在她看来,好像也算不得委屈,只是对一个破碎的家庭感到深深的无力与迷茫。 彼时,温年的思想还不成熟,她理解了所有人都有迫不得己的理由,理解温聿城的冷漠,理解年知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