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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尖锐的刺痛自心口炸开,岑夙猛然从混沌中惊醒,坐起身。
昏迷数日后骤然醒来,她忍不住低咳了一声,牵动了胸口的伤,带来更清晰的痛楚。
她强行将这痛意压下去,仿佛它从未存在过,目光已如淬了冰的刀刃,锐利而冰冷地扫过四周。
首先闯入鼻腔的是一点冷清的梅香,淡得几乎难以捕捉,却异常顽固地萦绕不去,混合着冬日木屋特有的陈腐木料味、泥土腥气,以及窗外透进来的、雪后特有的那种干净又凛冽的气息。
她身处一间极其简陋的木屋。
墙壁是粗糙的原木垒成,斑驳不堪,许多接缝处能看到草草修补的新痕迹,糊着混了草茎的黄泥。
土坯砌成的窗棂上糊着泛黄发脆的窗户纸,积着一层厚厚的、透不过光的雪,将外界的光线滤得昏暗朦胧。
唯有屋顶显得整齐些,新铺的茅草压得厚实紧密,勉强抵挡着外面肆虐的风雪。
一扇简陋的木门紧闭着,将她与外界隔开。
门外隐约传来细微的动静,像是柴火燃烧的噼啪轻响,还有东西在火上咕嘟冒泡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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