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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玄甲卫的铁蹄踏碎玉京城的烟雨,泥浆裹挟着落花溅上朱红宫墙。
乌骓马冲在军阵最前,九鸾禁步早已换成玄铁护心镜,——这是她第一次以储君之身离开金城,却无仪仗,无銮驾,只有一柄天子剑悬在马侧。
赵昭率禁军紧随其后,马蹄掠过官道旁新立的界碑时,我勒马回望。
上月,这碑下还堆满百姓供奉的桃枝——庆贺新科进士游街的桃枝。
此刻却只剩残花零落,被马蹄碾入污泥。
北行的路,是天地一寸寸褪去颜色的过程。
玉京城的烟柳渐成枯枝,官道旁茶肆酒旗被朔风撕成褴褛。
一月后,过幽州地界时,第一场雪落了下来,起初是细盐般的碎雪,三日后便成了遮天蔽日的鹅毛。
玄甲卫的铠甲结满冰凌,马匹呼出的白气凝成霜花,挂在睫毛上似泪痕。
赵昭解下狐裘递给我时,我正盯着舆图上的墨渍出神。
那是金玉珩出征前画的——朱砂圈出北境八城。
“殿下,喝口热汤。”
赵昭的甲胄上覆着薄雪,眉峰凝着冰渣。
我摇头,指尖划过舆图上“庀伮”
三字。
那是雪崩之地:“还有几日?”
“绕过鹰愁峡,最快五日。”
当夜宿在荒村,残垣断壁间只有一座土地庙尚存。
我踡在神像后的干草堆上,听庙外北风如厉鬼哭嚎。
赵昭抱剑守在褪色的幔帐外,影子被篝火拉得忽长忽短。
“冷吗?”
他突然开口,嗓音比风雪更哑。
我将冻僵的指尖贴近心口:“赵昭,若本宫死在这里……”
“臣会先死。”
他打断我的话,剑鞘撞在青砖上,惊飞梁间栖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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