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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养几日,脸上的伤算是不甚明显,额头的伤口被发丝掩住,不作仔细瞧不出来。
再过叁日就是登台的日子,我心中的弦绷得紧紧的,内心的焦躁倒把身上的痛楚掩盖过去,皮肉伤倒不难熬。
祀柸见我闷在屋里实在久,就叫了几人一起,一是约见陈和姝与叶臻,另一面便是再和白沐两家作些联系,浩浩汤汤有十余人。
今年春节过得晚,最冷的日子已过去了。
太阳煌煌挂在天上,呼吸间的空气还是寒的,似乎那点暖意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隔开,单作出暖日的假象。
我是懒得出门的,又着实怕叶臻会有旁的心思,与祀柸推诿好几日,终究拗不过他,一早被硬拉着洗漱挽发。
“好啦,日日待在屋里,骨头都躺软了,你就当同我们几人约会,与陈、叶二人的见面不过顺便,如何?”
说话的是殇止,他是被祀柸叫过来的说客,一大早的糖衣炮弹哄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,面上只得故作不悦,懒懒应了。
祀柸在一旁,见我歪倒在殇止怀里磨蹭的模样,幽幽吹了吹杯中的茶:“不过挽发都软成这般,等会儿见了爹娘也贴着他罢。”
我赧着坐直了身体,嗔道:“什么爹娘,那是我爹娘,你要叫‘沐老爷’、‘沐夫人’!”
“哦?”
他笑,“再过段时日,也是我爹娘。”
殇止也随他笑,我一张脸涨得红红的,想到他话中之意,心里倒泛上一丝蜜意。
嘴上仍是不饶人:“旁人叫得,你不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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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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