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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常在急问,“是什么香。”
安陵容也在琢磨,“这石榴树到底是谁安排送到姐姐宫中的?”
欣常在一颗心惶惶跳动,手中的帕子捏了又松,“当初内务府的人说是皇上赏赐的,华妃有协理六宫之权……”
华妃?华妃对麝香毫无所知,否则怎么可能用了那么多年的欢宜香。
安陵容淡漠道:“这香味道浓烈,若是金桂绽放,待到秋日花开,馥郁的香气便可遮掩这浓烈的香气。”
欣常在眼神一变,摇头,“那时我身怀有孕,为贺我再怀龙裔,皇后……”
她眼中带着惶然,“添上金桂,添得金贵。”
欣常在神色变得毅然,“是不好的香,可对?”
“这香很贵重。”
“妹妹还要瞒着我吗?我记得妹妹只要脸皮厚拿了头油的欣常在得了皇上一顾后,又接连留了皇上几日。
请安时,华妃眼神可见的冷厉,拈酸吃醋,发狠慑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欣常在身上。
就连余答应跪地高歌到嗓子哑了,皇上最后还是传了欣常在。
欣常在一连数日恩宠,面带红光,只是眉眼之间更添冷静,说话也收了几分快言快语。
华妃见余答应不中用,竟连欣常在也重新分了宠,心头怒火卷起。
想起往日在王府时欣常在便得皇上喜爱,华妃便心气儿难平,对余答应讥讽一番,给了她颇多暗示。
余答应也努力想办法,日日关注其皇上的行踪。
不过之后细节便不为安陵容所知了。
她是能少走动便少走动,除了与夏常在、富察贵人说说话,便是卖力读书识字,甚至连绣活儿都不再上心,能让宫人做便让她们去做。
倒是欣常在因为用那头油用的好,拿了不少珠花首饰,前来问她还有没有“香袭人”
。
安陵容浅笑,扶着人坐下,“姐姐若是喜欢我再做便是,只是现下没有梅花,我试试能不能用时下鲜花做出来,到时做出了便给姐姐送去。”
她看着那些珠花笑道:“我也用不上这些珠花,姐姐给我也是给错了人,倒不如用姐姐宫中的糕点来换。”
“这说的哪里话,妹妹年轻貌美,亦有受皇上青睐之日,就该多多打扮才是。”
安陵容敛目一笑,诚恳道:“姐姐是好意,妹妹心中领受,但瞒不过姐姐慧眼,陵容家世微寒,无所依傍,自入宫后……颇多窘迫,姐姐若是怜惜便送些吃食罢……我倒觉得填饱肚子最紧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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