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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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流泪的卢亚里（第1页）

不流泪的卢亚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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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亚里！

卢亚里！

整日的工作锻炼成铁的身体；

他生活，田事消磨了他整个青春，

可是，现今，他才明白生的意义！

对的，迎头是咬草根的苦生活，

简直见不到油盐柴米。

——

裹着肚子卢亚里从不下泪，

他明白，这不光是为着自己！

不知是哪一天，天空飞来日人的铁鸟，

轰炸，跟着是草房的燃烧同倒溃。

不错，卢亚里的房子遭了殃，

不错，活猪变成了火腿！

但是，咬紧牙根，卢亚里心头塞满了火，

没有泪，悲哀爬不上他坚强的心。

他骂：“猪狗！

有本领你就前来肉搏吧！”

飞快，他又关心到有没有炸伤苦兄弟。

——伸出无数万的铁的手，

像早春枝梢裂出嫩芽，开出鲜花，

活的我们的世界是该当来了；

谁悲哀的谁滚开去吧！

一九三四年三月廿三日。

录自《生活》，1936年9月诗人俱乐部初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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