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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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烈鸟2（第1页）

火烈鸟[2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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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巴黎植物园）

在弗拉戈纳尔[3]的镜像里，

再见不着他们的红白羽衣，

除了向你呈现的一只，当他谈及

他的女友，说她正安谧

于睡眠。

因为他们变成了碧绿

又轻轻旋动在蔷薇色的花梗上

站在一起，盛开着，如在一片苗床，

他们像夫赖尼[4]一样诱人而又

引诱自身；直到把眼睛的灰白

偎依着掩护在自己的腰侧

其中隐藏着黑色和果红。

突然一声嫉妒的尖叫响彻大鸟房；

他们却惊讶地把肢体松了一松

便一个个迈步走进了想象。

【选自［奥］里尔克：《里尔克诗选》，绿原译，北京，人民文学出版社，1999】

[1]本篇的创作可能有两个动机：一、西班牙画家朱卢加于1906年4月16日为其子的诞辰举行庆祝会，并邀请里尔克参加，当时出席的还有一位名叫卡尔美拉的西班牙女舞蹈家。

二、画家戈雅的一幅画《女芭蕾舞蹈家卡尔曼》于1902年在巴黎、1904年在杜塞尔多夫和不莱梅展出，里尔克显然也见过这幅面。

[2]火烈鸟，又名红鹳。

本篇与《豹》同为作者“物诗”

中的名篇。

[3]让·昂·弗拉戈纳尔（1732—1806），法国画家，画风轻佻，但在植物描绘方面显示青春艺术风格。

[4]夫赖尼，公元4世纪雅典名妓，希腊雕刻家普拉克西泰利斯的模特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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